他吻着她的两座山峰 跨年直播精选∣夏华:人生的双峰模式,第二座山更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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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2022年12月31日-2023年1月1日,总裁读书会举办了长达15个小时的“刷新·重启·再出发——总裁读书会迎新年跨年演讲直播秀”首秀,本次活动共分为刷新、韧性、重启、再出发四个篇章。本文根据依文集团董事长夏华的演讲整理而成(有删减)。夏华在演讲中回顾了过去三年来读过的书,重点介绍了《第二座山》一书,并结合自己的工作和思考,做了非常深刻、坦诚的精彩分享。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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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有两座山

我今天为大家分享的这本书叫《第二座山》,这是一本生命哲学的书籍。

读书有两种不同的状态,一种是启发性,一种是思考性,一本好书可以引发你无限的思考。《第二座山》,我觉得是一本好书的原因,是它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阶段都会引发我不同的思考。

这本书最能引发思考的,在于人生都有两座山,人们终究都会从第一座山跨越到第二座山。人生的第一座山是属于自己的那座山,人们会在这座山中不断地攀登,去寻找自我价值的实现,去寻找自己这一生的目标和追求;但是当你攀登到山顶或在半山腰思考的时候,就会出现第二座山的轮廓,就是人生终极的意义和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每一个创业者的经历,你都会有这种感受,无论多难,你都会有一个非常清晰的目标。在这个目标里,无论面对多大的挫折,你都可以挺过来。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无论经历多大的痛苦,在成功之后回忆起来你都是快乐的。

书里提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概念,它叫特洛斯危机(telos意思是目的)。它讲的是人生的一种状态,就是身在其中的人,如果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和目的的时候,你会被很多事情困扰,会变得非常脆弱。

其实我们每个人中,当你有着越清晰的目标,你面对挫折的时候会越来越坚强;但当你迷失了目标,你非常容易变得脆弱,非常容易在困难面前崩溃。

所以,在这一路的艰难困苦中,每个企业家、创业者都会发现目标是非常强大的动力。但是很多时候,当你自己的人生目标达成的时候,当你登顶了第一座山的时候,你会发现快乐其实是短暂的。

在我们的生命里都有两条曲线:第一条曲线是每个人都能清晰感受到的,叫目标曲线;但是人生还有另一条曲线,叫价值曲线,这条曲线有的时候不容易画,也没那么好判断,而且它的时间周期非常长,甚至有的时候你看不太清晰。这条曲线往往更需要我们的判断力,更需要企业家和决策者的智慧。

在这个点上你会发现,人们在寻找第二座山的时候更为不容易,从人生的第一座山的高峰,之后到山谷,甚至你需要穿越一个旷野。我觉得这本书最精彩的一部分就是旷野这部分,其中有一段描写意味深长。

书中写道:“倾听生活,意味着你要有耐心。我们中的许多人在面对生活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抱着一种过早评估的态度,我们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倾向,一遇到什么事情就会马上下定决心,问题是我们包括我们的自我一旦作出判断,就不会再看见它的全部复杂性。旷野教会人无为的能力,在不确定中暂息的能力,以及不过早下结论的能力。”

这里我有特别深刻的感受,其实我们一路走来所谓的成功,我们前面的生活经历给了我们很多下结论的能力,我们特别容易带着倾向去判断,特别容易过早下结论。但实际上,很多的时候我们不需要带着成见,带着判断去下结论,而是去倾听生活本身,倾听内心的那种感受,这样你才会真正地去找到第二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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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寻自己的第二座山

我是1994年辞去了中国政法大学老师的职务,从一个西单商场的售货员开始创业的,这次创业的决策和判断其实源于我自己内心的渴望。我是从农村成长起来的,从父母亲供我读大学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要努力,要变成一个有能力的人。而且这种能力不仅仅是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期待去改变家人的命运。

当我成为一名大学老师的时候,这是我认为阳光下最温暖和最美好的一份职业。当老师的这段时间我很快乐,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些不是滋味。因为以我当时的收入,很难让我把大山里的父母亲接到大城市来,去过上他们认为快乐的晚年。为此,我下决心辞掉这份工作,开始面对新的人生,开始创业的日子。

在创业期间,我经历了一次跟今天一样非常特殊的时期。2003年,非典来了,那时,我在急速奔跑中突然停顿下来,开始去面对生活的一次新的思考。

从那时开始,我开始隐约地看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二座山。除了创建依文这份事业之外,我们开始去创建第二份事业,就是中国绣娘,就是依文中国手工坊。

这本书中提到一个双峰模式,说人生的两座山通常的意义来讲都是攀登完了一座山,从山峰到山谷,穿越旷野,然后在你的深度思考下开始登第二座山。但是有的时候,你发现我们可能会同时思考去攀登两座山。

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在面临一次危机的时候,我们有时间、有心力去思考人生的第二座山在哪里。我第一次摆脱了最简单的一个企业家的思考,比如收益、报表、利润等这些名词,然后去思考,去做一件自己一辈子都会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去做一件当时不知道是否能达成结果的事情。

依文中国手工坊从创立至今18年了,它是我生命中一件极度快乐的事,而且这种快乐是可以延续很长时间的。

我经常说当我们的工作或事业达成一个目标的时候,我们会非常高兴。但是这个高兴可能只延续一个月或一个季度,最多一年的时间,你发现你又会面对新的焦虑和新的挑战,你又会在这种艰难中带领大家开始新的攀登。然而,当我们用一种商业的手法、一份公益的心,去做一个不同的事业时,快乐变得很简单。

每当我和我的团队到大山深处去看着那些老人家,看着她们露出的笑容,看着她们日子的改变,看着她们从最原始的生活开始参与到现代社会中,把她们古老的手艺变成价值的时候,你会发现这种快乐持续性非常长,这是特别简单、特别幸福的事儿。

其实,人生的双峰模式,就是在你勇敢地攀登自己那座山的时候,然后你去找到一件具有利他的、可持续的、长久社会价值的事儿。你开始为之努力,开始放下内心中的那些焦虑,开始不在意别人评判的目光,你也不在得失之间,不在成功和失败之间去衡量,而是坚定地去找到自己内心的那份平静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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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座山》戴维·布鲁克斯著,2020年中信出版集团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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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座山,为生命找到意义

《第二座山》这本书,它有一个注解叫为生命找到意义。也许我们会有更深刻的思考,思考我们过往所有曾经付出的努力,思考我们未来每一天的日子会怎样度过,思考我们未来的职业生涯,甚至思考我们的社区生活,我们在婚姻家庭等各种场景之下,以及各种不同角色中,你要呈现一个什么样的自己。

也许有人会问:第一座山和第二座山到底有什么区别?书中描述说,如果说第一座山是关于构建自我和定义自我的,那么第二座山则是关于摆脱自我和舍弃自我的。如果说第一座山是关于获取的,那么第二座山则是关于奉献的。

从我个人感受来说,如果说登第一座山的时候,是雄心勃勃地独自攀登,那么登第二座山的时候则更需要放下自我,学会倾听和携手,你要去倾听他人的感受,你要去携手一群人一起努力;如果说登第一座山的时候更需要激情和勇气,那么登第二座山的时候更需要懂和爱。

我特别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在创业这30多年里如何发现第二座山,又如何艰难地攀登这第二座山。

第二座山对我来说,是生命中的偶然。那时我做服装,我当时一个最大的目标就是让依文成为值得世界尊重的品牌。而我也有机会在那个年代里边,带着设计团队开始进入巴黎时装周、米兰时装周,开始走向世界。

在每一次参加国际时装周的时候,我都在寻找和思考,是什么能够让大家,让全世界对一个中国品牌有格外的关注,或者引起他们的不同反响。

这时我发现,这些最美的中国手工艺和独特的中国文化元素,是大家特别关注。而每一次我走完时装周的时候,会发现国外媒体都在寻找你的不同。我当时有一个特别大的念想,就要带着设计师团队走进这些原生文化,到这些民族的村落里边去寻找这些不同。

2003年,我第一次带着设计师来到贵州,来到黔西南的大山深处。我们希望汲取这些民族文化的灵感,创造属于中国文化最独特的美学产品。但是真正进到这个村子里的时候,我内心很震撼,这让我发现了自己内心的第二座山。

我印象特别深,当时的县领导在一个学校操场上组织我们与大家的见面会。我来到操场上的时候,我非常震撼,因为上千位穿着盛装的老人家,她们手里捧着自己的作品,有的是给自己的女儿、孙女花了几年时间绣的一件嫁衣,有的是给家人、亲人绣的一双鞋垫,有的是穿着自己绣的那些衣服,也有的是那些最精美的、绣着原生绣片的手工艺,每一个图案都非常独特,而且都是带着民族图腾的。

那时县领导让我给大家讲几句话。我记得当时我说了一句话:谢谢大家,让我看到最美的艺术。下面鸦雀无声。站在我旁边负责翻译的村长问了我一句:您说普通话,艺术是什么?

这一句话让我心里最有触动。在我的意识里,都市和大山之间的区别是距离,是飞机、火车、汽车,是山路弯弯,但是这句话让我发现区别不仅这些,还有语境上的不同。我在城市里任何一个角落说到艺术的时候,人们都能够理解,但是就在这些传承了千年手艺的一群人,在我眼里是艺术家的这一群人,她们听不懂什么是艺术。

然后我问村长,我该怎么说?村长说你就跟她们讲,让她们好好绣花,你带她们去北京。于是,我就说,大家好好绣花,我跟大家一起努力,我把你们的产品卖到北京,我带你们去北京。很多老人家当时就鼓掌,因为她们听懂了北京,在她们内心深处,北京可能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这时,我一激动又说了一句:不仅仅卖到北京,这么美的东西我可以把它卖到伦敦。下面又鸦雀无声。村长愕然地问我:您说普通话,伦敦又是什么?这句话成了我心里的一个结儿。

为此,后来我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带她们去伦敦,这是我自己在这座山上攀爬中的一个里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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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总带着绣娘们走出大山,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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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登第二座山时的幸福点滴

攀登这座山18年了,在攀登之间,我深感不同的是我找到了很多爬山的同伴,他们不仅是依文的员工,许多还是志愿者。当我把内心的这份梦想和感召说给很多人听,我希望让大山里这些最美的手工艺能传承下去,我希望这些手工艺人、这些绣娘们就在自己的家里背着娃、绣着花、养活家。

这时许多的志愿者说:夏总,我们愿意跟你一起干。大家很难想象,很多80后、90后甚至00后的年轻人,现在成为我们团队中的一员。我和大家说,这件事情不像第一份事业那样在北京,我们需要到大山深处跟她们一起去生活,一起去创造。但是很多志愿者都说,他们愿意去绣娘的村子里工作。

刚开始,很多人去了一周觉得很新鲜,但在第二周、第三周他们就提出来,能不能干完两周就回去。因为村子里没有网络,老人家晚上八点多钟睡觉,凌晨三四点钟起床,跟他们在城市里的生活方式完全不同。

那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表达。我就说,再试试看,看看我们能不能多待一段时间,能不能有更多的发现和思考,能不能用一些特别的方式帮到这些老人家。

就这样,到今天有很多志愿者从一开始想离开,到坚持三个月、坚持半年,也有很多志愿者在那里待了三四年,离开的时候,他们反过来跟我说,我们爱上了山路弯弯,爱上了阿妈做的每一顿饭,爱上了这里自己酿的米酒……

我知道他们爱上的不止这些,他们爱上的更多是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工作可以如此有意义,我们可以帮到这些老人家,过上她们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能过上的日子。

确实,登第二座山跟第一座山完全不同,第一座山里有我们的目标,我们的梦想,我们设定的很多结果;但是在第二座山,你会发现懂比爱更重要,你要去倾听她们、理解她们,你要跟她们过一样的日子,你要懂得她们所向往的是什么。

我这里特别想分享几个例子,一个例子是关于潘奶奶的。

我遇到潘奶奶的时候,她是近80岁的苗族老人家。奶奶的手艺特别好,她给女儿绣的嫁衣漂亮极了。我和奶奶说,这卖到全世界都是奢侈品。奶奶那时候并不知道什么叫奢侈品,她只是笑着问我,这个有人买吗?我说,我们试试看,但是奶奶你不能绣一模一样的,你得绣我们设计师设计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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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奶奶亲手绣的的绣衣

那时候奶奶一直也想说服我,于是奶奶就告诉我,这上面的每一个图案,哪一道是长江,哪一道是黄河,告诉我这个民族的迁徙图,我特别想把奶奶这些东西记录下来。

后来在我建第一个纹样数据库的时候,奶奶是非常重要的讲述者,她所讲述的每一件衣服上的每一个图案,我都试图让设计师记录下来并还原它,然后再在这个基础上去创造那些更时尚的,更属于这个时代的美学纹样和图案。

经过18年,到今天我们已经建了具有8000种纹样的数据库,这个数据库里的每一个图案都是这些老人家曾经生活的故事,都是她们口口相传的那些有趣的、最美的图腾。

这些纹样,今天也已经被成千上万的设计师开始应用在时尚设计里,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开始讲述民族的故事,讲述中国的故事,这个过程我们都是一起摸索的。我们试图用自己的倾听、懂得,试图用心地创造,看能否开出花、结出果。

潘奶奶就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一点点开始相互理解、相互懂得,之后潘奶奶也说,我愿意跟你一起走出大山。

如今,潘奶奶跟我一起走过十几个国家,我们参加了各种各样的关于民族文化推广的活动。潘奶奶去年在我们平台上一年的收入182万,在我自己说这个数字的时候,比起我们的品牌,我们的服装能卖多少钱,我都更激动,更有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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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奶奶代表中国匠人站在世界舞台

潘奶奶说,我做梦也没想到用自己的手艺可以挣这么多的钱。但是我们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一起爬上了这一个坡,一起开始一点一点地让更多的绣娘,有机会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创造财富。

我记得第一次在村子里跟绣娘们谈,说我们成立一个合作社,我给大家股份的时候,那时几乎没有人听懂股份这个词,也没有人愿意要股份。当时大家就说,你给钱我们就干,但是今天已经有很多大山里的绣娘变成了CEO,变成了创业者,她们拿了股份,她们也赚到了钱。

第二个例子是关于梁忠美老师的。

我在黔西南的一个小村子里遇到梁忠美老师的时候,我感受特别深。就像这本书里说的,旷野感受,对于我也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我想象不出一个独臂的绣娘,就用自己的一只手,看着天空中纷飞的蝴蝶,就能绣出这些活灵活现的产品,这些最美的蝴蝶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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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忠美老师绣出活灵活现的蝴蝶绣片

我特别惊讶,并放下了我所有的认知和判断。我问梁老师,你绣这一只蝴蝶要多长时间?她说要两周的时间。我说那得卖多少钱?梁老师说,给钱我就卖。那时我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梁老师你不要卖了。她说只要能换钱,只要我能养孩子,我就愿意卖。

那一刻我就下了这个决心。我和梁老师说,你不要卖了,我给你建一处工坊,你就带着一群人绣蝴蝶,我一定把它们卖出一个最好的价钱。

十几年了,今天梁老师的一个蝴蝶绣片,我们可以卖到巴黎、米兰、伦敦,卖到几千块人民币;梁老师和她的绣娘们绣的百蝶衣,一件羊绒大衣上上百只蝴蝶,我们可以卖到上万欧元。

我经常在思考,爬第二座山的时候有很多不同,我们没有设定目标,但是我们会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去努力。今天梁老师带着几百个绣娘,她的年收入几十万上百万,今天梁老师蝴蝶绣片的订单,也已经排到几个月之后了。

我给梁老师专门做了“蝶梦深山”的深山集市,我印象特别深刻。我当时下决心把梁老师接到集市上来一起开集,这样一场盛大集市的开集就像一个城市的节日一样。

梁老师说我从来没走出过大山,我也不方便。后来我专门派人去接了梁老师出来,在集市开集的时候,我特别想让梁老师讲几句话,让她告诉更多人她的故事,让都市更多的消费者爱上她的蝴蝶绣片、蝴蝶作品。

那时梁老师拿起麦克风,这是她第一次用麦克风,她不知道怎么用。她上台的时候,把麦克风举起来又放到了地下,然后她鞠了一个躬就下来了,并抱住我,像亲孩子那样亲了我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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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拥抱一个吻,快乐如此简单

这就是她所有的仪式感和她想表达的东西,这也让我深深地感受到,在攀爬第二座山的时候,跟第一座山的收获是不一样的。在爬第一座山的收获是销售额,是一个目标的实现,是依文这个品牌又有了多大的流量,有了多少VIP客户,这些很多是可以通过数据量化的东西。

但是在爬第二座山的时候,收获就如此简单,就是一次拥抱一个微笑,她像亲孩子那样亲我一口,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了。这时,你会发现,无论多困难,你不会像爬第一座山那样有孤独感,而且你都有一种超然的动力去越过这座山峰。

在爬第一座山的时候,很多时候你觉得自己是个孤勇者,你是孤独的,你一路向前。但是爬第二座山的时候,你内心是踏实的,是丰盈的,你有很多同行者,他们也跟你一样不问数据,不问目标,一直默默走着。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爬到山顶,甚至不知道山顶在哪里,但是就是这样,觉得很幸福、很释然地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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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企及的山顶其实就在脚下

这本书最重要的是让我认证了,人生是可以有双峰模式的。我现在依然在爬着第一座山,带着依文的伙伴们,确定每一个目标,知道每一个战利品、每一个节点。但是我还跟一群人爬着第二座山,即使它漫长,即使没有那么清晰的目标,我们依然这样一路同行走过来,这样我们会觉得原来无法企及的山顶其实就在脚下。

在爬第二座山时,我还有很多心得,比如爬着爬着,跟你一起的人越来越多了,你会觉得山的高度不断地在变换,你的梦想也不断地在变大。让都市读懂大山,让未来读懂过去,让世界读懂中国,我们就是基于这样一个梦想不断地前行。

今天我们已经有几万绣娘了,我一直在试想这座山未来它的承载力会越来越大,未来可能有10万、20万的绣娘,我们一起去爬这座山,让世界看到最美的中国手工艺,让我们这些传承了千年的手艺文化图腾去影响更多人。

而今天,也不像原来爬山的时候,我们每一步都用尺子去丈量到底可行不可行,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释然地在村子里,大家去畅想梦想,也会很多人用他们的方式去呈现。

在深山集市,大家很难想象我们那种刺绣的笔记本一年能卖出上千万本,我们能把那些蜡染的帆布鞋,让城市的很多年轻人排着队去体验。我一直说,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在创造一个美好的商业,因为它是无限进化的,它是有无限可能性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想象的空间,觉得我们创造一个平台、一个模式,能够让很多人有机会在这个平台上去卖出自己的产品。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不仅仅是给绣娘创造了一个平台,还有成千上万的设计师也开始在这个平台上找到了他们的灵感。它是双向赋能的,它有无限的可能性,它无限地在延展。

这座山的有趣,是我们看不到顶峰的,只要我们用心去爬,你就会发现不一定是你,可能会有很多人跟你一起,或是有很多攀登者,他们会去创造新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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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梦中国,让世界看见中国传统手工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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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意义

读这本书的意义,不在于这本书的章节,不在于这本书里的内容,而是这本书会引发我们的思考。我也相信每个人都能够在自己的生命历程中,去找到属于自己的第二座山,找到自己的同路人,去读懂爱,读懂情怀。

哪怕它是一条人烟稀少的山路,你都会获得更大的勇气和动力,你都会在爬这座山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生命和行为方式的微妙变化。你会变得越来越谦卑,越来越有敬畏感,越来越喜欢倾听,越来越多地放下自己的判断和执着,然后去迎接更美好的自己。

其实在我的生活中,有最开心的三件事儿:读书,干事和思考。读书会引发思考,读书会影响你干事儿。这三年,值得感谢的地方,便是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读书,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当然还在努力地干事。那么今天在这里,我想推荐给大家推荐一些,我认为非常值得用心去读的书。

第一类是生活哲学类,包括《品格之路》《前世今生》《臣服实验》《不羁的灵魂》这几本书。

第二类企业管理类。比如宋志平老师的书,宋总是一个企业管理的实践者,他带出了两个世界500强企业,他把自己40年的管理经验,变成了东方企业管理的经典系列,包括《经营制胜》《企业迷思》《三精管理》《经营方略》《改革心路》等等,这些书非常具有实操性、非常有价值。

另外,还有杨国安老师的《组织革新》《组织能力的杨三角》以及尼尔·埃亚尔的《上瘾:让用户养成使用习惯的四大产品逻辑》这几本书。

读书是一个人一生重要的习惯之一,阅读能让你的心安静下来,让你重新回到思考点。读书最重要的,还能培养我们很多种能力。我总结自己,读书让我培养了三种能力:

第一种是对的能力。这种对不是单一的一个声音,这种对是在看遍了古今中外经典之后,你迸发出来的一种能力,或者是你在阅读的过程中对判断的一种重新思考和理解。这种对不是简单的决策能力,也不是日常行为方式对错的理解。这种对的能力是有着重新思考的、非常客观的、全维度去看待问题的能力,以及把握大的趋势的能力。

第二种是爱的能力。唯有爱可抵岁月漫长。若没有热爱,可能每一个时间都是煎熬,唯有热爱会让我们享受在其中的每一个过程。当你热爱它的时候,你会觉得无论前路漫漫,你都会充满激情。当你热爱它的时候,你会发现每一个过往的艰苦,都会是一种享受和快乐。你因此也会能够有更强的感召力,会让更多的人跟随你一起去努力。

第三种是共享的能力。共享的能力是今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最重要的能力之一,一个伟大的作家,都是用这种方式、用这种能力去吸引了更多人,无论是共享一段人生,共享一段美好的文字,还是共情一个故事,它都是一种共享的能力。

今天我们生活在一个共享的时代,我们每天都在彼此的生命中修炼,都在共享着彼此的信息、资源,我们都在共享着彼此创造的价值。

同时,今天作为一个阅读者,也作为一个分享者,我也特别希望通过分享,来共享我们彼此在读书过程,在生活的经历里所有的收获,也希望由此给大家带来动力,带来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