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马的王朝

文/石力

马在大唐时代是一个不可取代的重要角色。李氏家族本是北方隋朝贵族，有胡人血统，善骑射，大唐对马的钟爱恐怕是其他朝代无法比拟的。唐朝开国后，为了开疆拓土，巩固国防，十分重视骑兵力量，开辟了多个牧马区，并设太仆寺专管马的选种、牧放、调养、训练。曾经陪李世民南征北战的六匹骏马：飒露紫，拳毛䯄，青骓，什伐赤，特勒骠，白蹄乌，都是从突厥人处引进的良马，它们身形矫健，体格健美，作战勇敢，从李世民为他们用高贵的官号给马命名也可感觉到非同一般的喜爱。战马死后，李世民令阎立德和阎立本，以浮雕形式将这六匹战马列置于陵前，生死相伴，并给每一匹爱马题上了赞美语以示纪念，这其中出生入死、生死相依的深情真是令人感动！

唐 韩幹 照夜白 纸本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唐玄宗开元初有马24万匹，至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已增至45万匹，并且还有专门管理马匹的官职叫做“弼马温”。不仅如此，唐代盛行的体育活动打马球也与马有关。马球由波斯传入长安。宫中多处建有球场，他们当中不乏球艺出众的高手，而在军队中更是盛行马球。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中，自然产生了很多画马名家。

《照夜白图》就出自于唐代画家韩幹之手，该画是韩幹的代表画作。画中的马名叫“照夜白”，它是唐玄宗的坐骑，是唐玄宗李隆基最为钟爱的骏马。它属于“胡种马”，原产于西域。宁远国王为向唐朝示好，主动送来两匹宝马。唐玄宗对于这两陈居中《进马图》匹马爱不释手，并亲自给他们取名。一匹名曰“玉花骢”；另一匹就是画中的“照夜白”。马的名字起得多么富有诗意！浪漫中又突显马的特点。“照夜白”曾跟随唐玄宗南征北战，它陪伴着唐玄宗度过了许多的难忘时光。在安史之乱后唐玄宗入蜀避难，它也陪唐玄宗一起度过，因此，唐玄宗对“照夜白”的喜爱之情是非常明显的。

嘶间动朔风

韩幹的《照夜白图》是一幅水墨画作品，它描绘于纸上，构图很简单。这匹“照夜白”被拴在马桩上，画家巧妙地使立柱、横马相交错，整个画面非常的和谐，没有丝毫的刻意之处。但被拴在马柱上的夜照白显然不甘于如此的束缚，正怒目圆睁、不断地挣扎着，甚至还摆出了一副要向前奔跑的架势，使得整幅画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柱子与马之间，呈现出一副动与静、纤细与肥硕的对比，使读者感受到了生命向往自由与外来束缚相互冲突的气息。画面中，马的切齿长嘶使得整幅画的画面感更加震撼人心。

从整幅画的线条来看，非常的简单、流畅，简单的几笔，就将马鬃描绘得飘动飞扬，使人感受到了该马有千里之志。那马的形象不仅追求形似，而且它有力的神态与表情刻画出不同凡响的高迈、刚烈的性情。我们看马的眼睛、鼻子、嘴唇等多处地方都用墨色来进行处理，这样使得“照夜白”的气质更加高贵，显示出该马神采奕奕的一面。此外，马的鼻孔是扩张的、双耳是竖立的，这样使得整幅画的画面给人以紧张的气息。在马的轮廓方面，画家的用笔是十分地简炼的，简单几笔，就将该马健硕的体型完美地展现在了读者面前，使读者感受到一匹骏马跃然纸上。画面中留有大量的空白，这些空白之处看似平淡，但却给人以该马即将驰骋而去的架势。该画虽然表面看起来气氛非常地紧张，但真正用心品味该画后，则能够真切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丰富情感。

如果我们仔细观看“照夜白”的全貌，会察觉到画中并没有画出该马的尾巴。这是为什么呢？根据相关人员研究，原来是年代久远，该画保存过程中已经出现了残缺，画面从脖颈往左的躯干部分已经都逐渐有了缺损，现在流传下来的这幅画都是经过后人的修补完成的。就算是这样，这幅《照夜白图》也是非常地震撼人心，略带残缺的画面更让人感受到该画的弥足珍贵与时代的久远及流传的万千不易。

以马为师

此画的作者韩幹，他的学画经历带有传奇色彩。他原本出身卑微，并不是出身于画画世家。韩幹少年时作了酒馆的一名伙计，本来他的生活过得很穷困平淡，可是有一天老板让他去大诗人大画家王维府上收账，这件偶然的小事使他的命运彻底得到改变。当日，王维并不在家，韩幹于是就在王府等候。等得寂寞难耐之际，于是他苦中作乐就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匹马。王维回家后，从韩幹画的这匹马看出他非常有画画的天赋，便立即让他辞掉酒馆伙计工作，专心学绘画，并且资助韩幹两万钱。韩幹受到王维赏识之后喜出望外，自是非常的刻苦，日以继夜，终于越画越好。

唐 韩幹 圉人呈马图 绢本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我们虽然不能够认定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但从《照夜白图》的作画技巧来分析，该画的风格确实和王维的水墨画风格有着一定的联系。韩幹在苦练几年后，又跟随曹霸专门训练画马而逐渐画艺成熟。天宝初年，韩幹奉诏入宫为唐玄宗描绘爱马，受到了唐玄宗的赏识，唐玄宗让其成为陈闳的徒弟，让韩幹照着陈氏的画来临摹，但是韩幹却并没有遵从唐玄宗的旨意。唐玄宗不解，韩幹回答说:“我有我自己的老师。陛下现今养在御厩中的那些骏马，它们都是臣下作画的老师。”唐玄宗听了韩幹的回答后，对他更为欣赏，并让他到御厩中写生，就包括描绘唐玄宗爱驹“照夜白”。作为宫廷画师，韩幹并不介意前往马厩去进行绘画。那时，正是天宝年间，酷爱养马的唐玄宗马厩汇集了天下名驹，他用心观察马的形象，通过对不同马的性格进行对比，不断研究和揣摩马的性格，充分掌握了马的动作规律。在不断观察和总结中，韩幹可以说是沉迷了进去，经过长期的观察和绘画，最终韩幹绘出的马画作一出，惊艳了世人！

尽管中国以马为题材的绘画历史已经很久远，但真正到了唐朝，独立的以马为题材的绘画才正式出现。然而无论韦偃，还是曹霸、陈闳，他们画的马均有一个特点：筋骨毕现、要追风。但是韩幹绘出的马则和他们不同，有他自己的艺术特点。韩幹画的马不仅体格健硕，气度不凡，而且神态安详。初看时，似乎只能看到肥肉，而看不到骨头，但是如果细细品味，则别有一番风味。韩幹画中马的骨头基本上都是隐藏在肌肤下，马的眼睛非常地有神，有棱角，耳朵高、胸脯丰满，马尾又细又长，是典型的良驹。马的体态肥壮矫健，特别能反映唐代的审美意趣，因而唐韵十足。是不是感觉唐代的女性很是丰腴，而唐代的马也特别肥壮？韩幹画中的马的精神气质和那个时代的气质有着惊人的相似。画中的马总是给人从容不追的感觉，即使有昂首嘶鸣，也并不像是出于愤怒，而更像是在快意高歌。

对于韩幹所画的“照夜白”，唐玄宗十分满意并许之以厚赏。其后也成为历代达官贵族竞相收藏的至宝。到了清朝，乾隆皇帝对《照夜白图》非常的钟爱，并在该画上题词，将该画收藏在内廷淳化轩。到了晚清，随着清王朝的逐渐衰败，该画也从宫中流出，浮沉若现。从画面上的“恭亲王章”以及“溥儒鉴定书画家藏印”，我们可以大概推断该画的流经历史。在20世纪初期，溥伟为了复辟清室，采取一切手段来筹集资金，不惜变卖府中宝物。随着日本侵略者占领北京，溥伟感觉到形势非常地严峻，家中的奇珍异宝随时可能被日本人所夺去，加上资金方面的缺乏，使得溥伟下定决心将收藏的书画变卖。溥伟变卖书画的消息被英国收藏家戴维德知道后，他委托叶叔重赴京求购《照夜白图》。最终，溥伟将此作交给了叶叔重。张伯驹在听说《照夜白图》被他人收走后，十分的心痛。在回忆录中他这样写道：“余于上海闻溥伟所藏《照夜白图》，为沪叶某求去。时宋哲元主政北京，余急函声述此卷文献价值之重要，其勿任出境。比复函，已转售英国”。《照夜白图》最终还是被卖给了英国人戴维德，从此流失于海外。历经了几次流转，《照夜白图》最终在1977年，被迪隆基金会捐赠给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并由该馆收藏至今。

唐 韩幹 十六神骏图局部 私人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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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画中马

唐 绘画中的马

唐 李邕墓壁画中的马

唐 三彩马

唐 陶马

唐 三彩马

唐 三彩马

唐 三彩马

唐 三彩马

唐 三彩马

唐马

唐建陵石马

建陵石马

唐建陵在礼泉石马岭村

昭陵六骏石刻

昭陵六骏 石刻拓片

由唐至宋，是中国历史的巨变时期，贵族社会走向平民化，新旧两个世界在此交汇。如果中国历史有一个“黄金时代”，那么这个“黄金时代”或许就是唐朝。唐帝国疆域辽阔，唐人的世界观包容洒脱，女性空前解放，唐诗塑造了中国人的文化DNA。近年来，日本文化被许多国人所热衷，追根溯源，其真正的精神养料也是来自唐朝。

盛唐的面貌究竟是什么样？唐人曾经创造出怎样灿烂的政治、经济与文化？那时的中国人如何生活？ 想更全面的了解盛唐，就通过三联中读选取的关于唐朝10个有代表性的话题，邀请了11位权威学者、专家，希望通过十条不同的路径“穿越”到唐朝，为你揭开一个“黄金时代”的面纱。

这次，《三联生活周刊》推出的精品大课

“我们为什么爱唐朝——黄金时代的10个侧面”

联合荣新江、辛德勇、韩昇、张大春等 11 位

来自北大、人大、复旦等顶尖高校的明星教授、文学大咖

为你解密一个真正的盛唐

很多资深学者都是第一次尝试音频课，能邀请到他们出山，并非易事。从确定主讲人名单，到最终成功邀请，足足经历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他们将带你从10个维度感受唐朝的风貌：全球视野、帝王与政治、女性、对日交流、西域交流、佛教、书画、乐舞、唐诗、城市建筑。700分钟，为你还原文学、影视剧背后真实的历史，重构大家对于"黄金时代的中国"的认识。

音频分为11章

共32+节课，共长达700分钟

｜ 领读人 ｜

著名演员

赵文瑄

《三联生活周刊》邀请到了曾在《大明宫词》中饰演张易之、薛绍的著名演员赵文瑄，由他领读《我们为什么爱唐朝》课程。

在他的领读下，文化大咖们将从不同层面揭开唐朝的面纱，带领我们走进那个黄金时代。

｜ 总序 ｜

世界主义的唐帝国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荣新江

▶课程分为2节：

① 为什么唐文化有千年不衰的生命力？

② 长安城汇聚了多少物质和精神财富？

盛唐为何能吸引到全世界最聪明的脑袋，创造出最丰富多彩的文化？

著名的唐史学者、中外关系史专家荣新江，在专栏的总序部分， 将带你站在全球视野总览唐帝国，从物质和精神财富两方面重新审视那个伟大的时代。

｜ 帝王与政治｜

盛世之源：先进的唐代政治制度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电视剧《贞观之治》编剧

孟宪实

▶课程分为3节：

① 唐朝皇帝的权力到底有多大？

② 魏徵这些谏官怎么有那么多意见？

③ 唐廷的决策系统怎样开会做决定？

盛世的基础是治国理政。唐玄宗时的历史学家吴兢写了一本《贞观政要》，希望皇帝继承唐太宗的执政经验和智慧。“贞观之治”不仅奠定了唐朝强盛的根基，也堪称古代东亚世界的治理楷模。

本讲课程将带你了解唐朝的皇帝与政治制度。唐朝的政治制度在当时有多先进？主讲人 孟宪实将通过一个个真实的历史故事，生动地为你讲述。

｜ 女性｜

环肥燕瘦：美得张扬的唐代女性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于赓哲

▶课程分为3节：

① 长安女子的精致日常是怎样的？

② 史上最温情的“离婚协议书”长什么样？

③ 一代女皇武则天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

整个封建社会时期，女性地位一直远低于男性，但在唐朝，女性地位相对较高，她们受教育，不裹脚，穿胡服，骑骏马，离婚、再婚的现象并不罕见，参与朝政的女性也比比皆是。

在本讲课程，风趣幽默的主讲人于赓哲将从唐代女性的时尚、婚姻观、受教育情况等方面着手，分析她们的政治与经济地位，以及社会风气、政治动荡对唐朝女性地位的影响。

｜对日交流 ｜

一衣带水：唐朝中日文化交流

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

韩昇

▶课程分为3节：

① 最有名的日本留学生是谁？

② 唐朝佛教是如何传到日本的？

③ 为何中国人总能在日本找到熟悉的“故乡感”？

隋唐时期，为了更加直接有效地学习唐朝先进的制度和文化，日本多次派遣唐使来中国学习，规模之大，少则二百人，多则五六百人。

本讲课程，主讲人韩昇将讲述唐朝的中日文化交流，带你了解唐文明如何在建筑、语言、文学、茶道、服饰等方面影响日本文化的基因至今。

｜ 西域交流｜

熔西铸唐：唐朝与西域的关系和文化交流

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教授

葛承雍

▶课程分为3节：

① 为何唐朝会成为“世界性”的国家？

② 唐玄宗有一段来自西域的“跨国婚姻"？

③ 唐朝究竟有哪些胡化现象？

唐的繁盛与对异族人以及异质文化开明包容的态度不无关系，那个时期，西域文化与本土文化交织成一曲如梦如幻的乐曲。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朝代，也有生杀予夺、动荡凋亡······

本讲课程，你将知道唐朝与西域“相爱相杀”的始末。主讲人葛承雍将带你沿着丝绸之路，看清那个国际化帝国的样貌，了解汉文明与西域文明的碰撞、交融。

｜ 唐诗 |

诗书风流：书写时代的唐朝诗人

当代诗人，散文和随笔作家

西川

▶课程分为3节：

① 唐人写诗的技术性秘密是什么？

② 李白和杜甫的朋友圈是什么样？

③ 为什么李白不是典型的长安诗人？

唐代是中国历史上出类拔萃的文学朝代，以伟大的文人和卓越的诗文著称。唐人写诗有什么秘密技巧？他们如何把写诗变成一种生活方式？

本讲课程，著名的现代诗人西川将带你读古诗，走进千年前唐诗的写作“现场”，你将不再拘泥于教科书式的解析，重新学习唐诗的读法。

｜ 音乐｜

歌舞盛唐：千年前的东方交响乐

学者、《古乐之美》作家

苏泓月

▶课程分为3节：

① 霓裳羽衣曲中飘出了怎样的盛唐气象？

② “音乐皇帝”唐玄宗培养出多少梨园弟子？

③ 唐代哪种宫廷乐器最流行？

唐朝是我国古代音乐发展的高峰，涌现出李龟年等著名音乐人，以及《霓裳羽衣曲》等音乐佳作，但很可惜，我们无法聆听到唐朝的音乐，看到贵妃曼妙的舞姿。

所幸的是，流传至今的古诗词，人物画、壁画等文物可以引领我们对大唐乐舞产生无限遐思。本讲课程，你会在主讲人苏泓月的讲解中，体会大唐音乐的繁盛，聆听盛世的回音。

｜ 佛教 |

盛世梵音：佛教与大唐气象

北京大学哲学（宗教学系）教授

李四龙

▶课程分为3节：

① 玄奘是如何成为最有名的中国和尚的？

② 肉身千年不腐的六祖禅师是谁？

③ 龙门石窟的著名大佛竟以武则天为原型？

本讲课程，主讲人李四龙将从三个人物——法相宗的创始者玄奘、将禅宗发扬光大的六祖禅师惠能，一生推崇佛教的女皇武则天入手，带你回顾佛教在唐朝的蓬勃发展。

｜ 书画｜

千年遗韵：唐朝书画艺术的传世魅力

著名艺术史学者

尹吉男

▶课程分为3节：

① 为何唐朝的皇帝书法那么棒？

② 为什么唐朝的人物画那么传神？

③ 唐朝的壁画如何体现出大唐盛世？

唐代是古代书画艺术的鼎盛时期。唐太宗、唐玄宗都精于书法，张旭、怀素、颜真卿和柳公权等书法家开创了新的境界，唐代的绘画也异彩纷呈，如阎立本的历史人物画，吴道子的“吴带当风”……

在本讲内容中，主讲人尹吉男将结合个人的书画鉴赏经验来介绍唐朝书画，从书画家的笔墨中看到大唐盛世的真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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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建筑｜

大唐帝都：长安城不是一天建成的

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辛德勇

▶课程分为3节：

① 世界大帝都兴起的基础是什么？

② 为何杨家人建起李家的城？

③ 唐朝长安城在隋朝旧都基础上有哪些发展与变化？

本讲课程，主讲人辛德勇将从隋朝大兴城讲起，讲述唐长安是怎样一步步成为一座国际性大都市的，让你“身临其境”感受那个时代最繁华的都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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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语 ｜

盛世咏唱的现实风貌

华语畅销小说家

张大春

▶课程分为3节：

① 标准官话的制定怎样造就了唐代的文体？

② 开元初年的一场通货紧缩带来了什么连锁反应？

③ 道士身份如何成为李白步入仕途的敲门砖？

昔日的长安早已不再，逝去的盛唐面目模糊，只有诗人的咏唱在风中流传。

如今，我们如何通过这些字句，在脑海中重现他们笔下的时空？

课程最后，著名作家张大春将用小说家和说书人的口吻，为你描绘盛世咏唱的现实风貌，剥开唐代文化成就背后深层的政治与经济原因，进而触摸到盛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