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少f教师的沦陷 昆明往事28:西南联大也来了
滇越铁路来了,
电灯电话来了,
新学新军革命党来了,
地下党红军红色火种来了,
抗日烽火来了,
内地和本土企业来了,
西南联大也来了。
四季温和的昆明,
随着时代的脉搏
分外激荡起来。
1937年“七七”事变后,
京津相继沦陷,
清华北大南开三校师生
三路辗转跋涉万里,
在欣然恭迎他们的昆明城
匆匆驻足,
创立名闻遐迩的
“西南联合大学”。
它的到来,
不仅留下中国教育史上
“南清北和,联大花开”的佳话,
也因其正值国难时艰,
却能人才辈出,
而让后来人们不断反思
这令人称奇的
——“联大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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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往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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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历史提要:
二、西南联合大学来了:
国家都快要亡了,学生当时从来没想着怎么就业赚钱,都是想着学好了,怎么才能救国。那时的学生,总爱唱:“每个人都在想,总有一天要打回去”。还有这首西南联大校歌--《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进行曲》,填的是一阙《满江红》:“待驱除仇寇,复神京,还燕碣。”这是罗庸和冯友兰写的歌词,歌词里满溢着悲壮,而里面的那些愿望,最后都实现了。
当时,学校从湖南长沙迁徙到昆明时,大部分学生从长沙徒步走到昆明,几千公里艰苦跋涉,足足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昆明。
那时,当收到南下的通知时,闻一多也带着孩子离开了天津,路上遇到了诗人臧克家。臧克家问道,“你那些书怎么办?”闻一多回答,“大片大片国土都丢了,几本书算什么?”结果,不仅书没了,人也没了。
没能随校“北归”的,还有李公朴先生
长沙临时大学迁昆时,部分师生组成湘黔滇旅行团,徒步3500余里于1938年4月27日到达昆明
1938年,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被迫南下入滇,组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那个时候的世界再大,却已经动荡得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昆明这座西南边陲安静的小城中,猛然来了一大群“有大学问”的人,的确震动不小。
“穷困潦倒”的大学:
泥土版筑成的围墙里,是120亩的校园,校门并不大,黑底白字的匾额悬在大门上方,进门就是一条稍宽的土路。
这个只存在8年的“最穷大学”,到底有多穷?
先来看看当时请梁思成林徽因“屈才盖茅草房”的经历吧。
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林徽因夫妇来到昆明后,联大校长、清华大学原校长梅贻琦就请梁思成夫妇为西南联大设计校舍。两人欣然受命,花了一个月时间,拿出了第一套设计方案:一个中国一流的现代化大学赫然纸上。然而设计方案很快被否定了,西南联大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经费。此后两个月,梁思成夫妇把设计方案改了一稿又一稿:高楼变成了矮楼,矮楼变成了平房,砖墙变成了土墙。几乎每改一稿,林徽因都要落一次泪。
林徽因
当梁思成夫妇交出最后一稿设计方案时,建设长黄钰生很无奈地告诉他:经校委会研究,除了图书馆的屋顶可以使用青瓦外,其他建筑一律覆盖茅草,土坯墙改为用粘土打垒,砖头和木料使用再削减二分之一,希望梁思成再作一次调整。此时的梁思成已经忍无可忍,他冲进梅贻琦的办公室,痛心地喊道:“改!改!改!你还要我怎么改?我……已经修改到第五稿了,茅草房就茅草房吧,你们知不知道农民盖一幢茅草房要多少木料?而你给的木料连盖一幢标准的茅草房都不够!”梅贻琦叹了口气说:“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土木工程系的老师们对木材的用量严格计算啊。”梁思成听罢,含泪而退……为西南联大设计茅草房,也许是梁思成一生中最痛苦、最委屈的工程了。半年以后,一幢幢低矮的铁皮房、茅草房填满了原来空荡荡的校园。
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这两位建筑大师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这所大学有了自己的模样。
尽管校舍十分简陋,除了图书馆的屋顶是青瓦,部分教室和校长办公室是铁皮屋顶之外,其它建筑一律是茅草房。但建筑大师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珠联璧合,硬是将茅草房设计出了浓浓的文化气息。
联大学生在阅览室内刻苦学习
学生们走出图书馆,这是校园里最好的建筑了。
化学系的学生在实验室做实验。
但大部分教室里没有课桌,学生们只能用板凳当课桌。
西南联大茅草屋顶的学生宿舍
狭小的学生宿舍内部,每间宿舍有40个学生入驻。
简陋的校园里,因为有了置身其中的人和浓浓的学术氛围,似乎茅屋的气质也随之改变了。或许这是为梅贻琦校长“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所作的最好诠释吧。
学校穷教授学生也“寒酸”:
联大的教授很多都是国外留洋回来的,原本都风度翩翩,西装革履,专心致学,许多学生家境也不错。到了联大,因为物价飞涨又时值战争期间,一个个都成了穷教授、穷学生。
据汪曾祺回忆说,当时联大男同学原来有些西装革履,裤线笔直的,也有穿麂皮夹克的,后来就日渐少了,绝大多数是蓝布衫,长裤。几年下来,衣服破旧,就想各种办法“弥补”,如贴一张橡皮膏之类。有人裤子破了洞,不会补,也无针线,就找一根麻筋,把破洞结了一个疙瘩。这样的“疙瘩名士”不止一人。
教授的衣服也多残破了。闻一多先生有一个时期穿了一件一个亲戚送给他的灰色夹袍,式样早就过时,领子很高,袖子很窄。朱自清先生的大衣破得不能再穿,就买了一件云南赶马人穿的深蓝氆氇的一口钟(大概就是彝族察尔瓦)披在身上,远看有点像一个侠客。
查尔瓦——彝族服饰。彝族不论男女,都喜欢披一件羊毛织的披毡“查尔瓦”。它形似斗篷,长至膝盖之下,下端饰有长穗流苏,白天披在身上挡风御寒,夜晚则当被褥。
更有甚者,一次有个女生从南院(女生宿舍)到新校舍去,天已经黑了,路上没有人,她听到后面有梯里突鲁的脚步声,以为是坏人追了上来,很紧张。回头一看,是化学系教授曾昭伦。他穿了一双“空前”(露着脚趾)“绝后”鞋(后跟烂了,提不起来,只能趿着),因此发出此梯里突鲁的声音。
“南渡”途中的曾昭抡
曾昭抡(1899年5月25日-1967年12月8日),字叔伟,出生于湖南湘乡,是曾国藩弟弟的曾孙。化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中国科学院院士。
1920年曾昭抡毕业于清华学堂,先后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攻读化学工程与化学,1926年获该校科学博士学位,同年回国。历任中央大学化学系教授、化学工程系主任、北京大学化学系教授兼主任、西南联合大学化学系教授等职。1948年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1949年起,历任北京大学教务长兼化学系主任,教育部、高等教育部副部长,中华全国自然科学专门学会联合会副主席,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所长,武汉大学化学系教授等职。1967年12月8日卒于湖北武汉。
图为湘黔滇旅行团中十位教师的合影(缺王钟山)左起:李嘉言、李海峰、李继侗、许伟橘、黄珏生、闻一多、曾昭抡、吴征镒、毛应斗。
曾昭抡与妻子俞大纲。俞大纲是曾的表妹。两人在长期的相处中情愫暗生,便主动跟家人提出结婚。考虑到近亲结婚,决定不要孩子。然而,这并未影响夫妻俩的幸福生活。俞大纲十分崇拜丈夫曾昭抡,因为他不仅知识渊博,年少有为,还总是激励自己不断成长前行。在曾昭抡的鼓励下,俞大纲努力学习,不仅读完了大学,还到英国留学,回国后在学校任课。曾昭抡擅长化学,而俞大纲感兴趣的是文学。两人一文一理,相得益彰。曾昭抡和妻子共同度过了39年的时光,直至1966年妻子不堪受辱选择服药自杀。一年后,曾昭抡也自杀去世。
难怪有一次朱自清在街上遇到乞丐乞讨,他对乞丐说“我是联大穷教授啊”,乞丐听了掉头就走。朱自清回去告诉了华罗庚,华罗庚又告诉吴宓,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了这个逼退乞丐的绝招。
华罗庚一家刚到昆明时因住处遭轰炸,一度借住在并不宽敞的闻一多家
闻一多因生活拮据,曾以替人治印补贴家用
生活上的“寒酸”遮不住优雅与风骨:
教室的屋顶是铁皮做的,图书馆和实验室是青瓦做顶,宿舍则是最便宜的茅草做的,夏天漏雨,冬天灌风。
宿舍里上不了自习,图书馆也很小,只有不到300个位子,而在校的学生却有两三千人。
雨季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学生听不见老师讲课,“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无奈之下,西南联大商法学院教授陈岱孙,就只好在黑板上写着“静坐听雨”。
哪怕外面战火连天,哪怕乱世如麻,哪怕风雨飘摇,哪怕岁月艰苦,中国人的风骨和文化人的优雅不能无。
陈岱孙先生
炮火惊扰下的课堂:
普通大学里有的,西南联大基本都有,但是西南联大里有的,普通大学里可不是都有。“跑警报”,这项联大师生的课余生活就是其中之一。
“跑警报”
当战火一点一点蔓延到中国的西南边,昆明也难逃日军的轰炸,日本人的飞机飞得很低,从人群头顶上飞过去,但不是扔炸弹,而是故意朝着人群,用机枪扫射。
日本轰炸机在天空中横行
为了避开日军骚扰的时间,西南联大更改了上课时间,提前一个小时上课,每节课改成40分钟,争取在日军飞机飞来之前把上午的课上完。等飞机飞远了,师生再赶回来,继续上下午的课。
而为躲避轰炸,警报都会先响起,学生和教授一起“跑警报”。
在防空洞里“躲警报”
“跑警报”还流传出了一个最有趣的典故:某次,警报响起,文学院教授刘文典跑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的偶像陈寅恪身子骨弱眼睛又不太好,赶紧回头带几个学生把陈先生给捎上了,一边跑,一边喊,“保存国粹要紧!保存国粹要紧!”
而这位“国粹”陈寅恪先生常常为了教授学问不顾自身安全,随时为学生开设小灶,不仅在家里,还在“跑警报”后躲避空袭的防空洞里。
《无问西东》写实地再现了师生们跑警报的场面,连天炮火中,这位依然面无惧色地在防空洞里讲课的教授,便是陈寅恪。
探究“西南联大现象”:
有人问沈从文,为什么当时的条件那么艰苦,环境那么差,但西南联大8年里却人才辈出,成为人们口中“中国教育史上的奇迹”。
沈从文回答了两个字:“自由”。
沈从文
西南联大爱才,不问教授出身资历,只看他们有没有真本事,像沈从文、钱钟书、华罗庚等人都是破格录取的。
没有人强迫联大的学生必须来听什么课,也没人强迫联大的教授要讲什么课,怎么讲课。理工科的学生们要求严谨,每个数据都不能出差错,但人文系的老师们那就自由多了。“两弹一星”功勋奖获得者王希季在学校,有一次考试,因为一个小数点错位,得了零分。
“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 空间返回专家 王希季
闻一多上课喜欢抽烟,他的学生也可以上前“借火”。
徐志摩有一次上课带了个烟台大苹果,一边吃一边讲,也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罗常培讲《花间集》的方法就是:不讲。有时只是用无锡腔调念(实为吟唱)一遍:“‘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好!真好!”这首词就pass了。
朱自清就比较严格一点,他讲宋词会一首一首地讲,还要求学生做笔记,还要考试。
1937年11月天津留影,左起沈兼士、张庭济、郑天挺、魏建功、罗常培、罗庸、陈雪屏。
沈从文教写作不赞成命题作文,很少命题,他的学生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他讲课也是天南海北地聊,并没有什么课本大纲。但沈从文给学生批改文章极其认真,经常会在后面写很长一段读后感,还会给你介绍一些写作方法相近的中外名家作品,可以读来参考学习。写得好的学生文章,他也会推荐到相熟的报纸杂志去刊登,以兹鼓励。
钱钟书讲课全部用英文,而陈寅恪讲历史从不用大纲资料,来了就讲,旁征博引,原句都在他的脑子里。
文学系师生合影,闻一多、朱自清、胡适等大师级人物也在里面。
联大有对学生亲切热情的老师,也有性情孤僻的“怪先生”,法学院长兼经济系主任陈岱孙,便习惯了拒人于千里之外。据说陈岱孙平常最难讲话,脸上不露一丝笑容,只有在办公室里才接见同学,但讲话也决不超过三句。如果有学生找他聊些有的没的,他会取下从不离嘴的烟斗,说一声“出去”。
尽管是高冷的人设,陈岱孙却以过硬的专业教学,博得学生的认同。他讲课如背讲稿,有条不紊,没有一句废话,记笔记最感方便。陈岱孙的令人又爱又恨,还表现在他吃货的一面。上经济学课时,不管课室的窗纸被风吹得多么响,他只管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讲他的“边际效用”。“第一碗肉效用价值最高,第二碗肉还很高,第三碗肉……”听得穷学生们直流口水,肚子咕咕响个不停。
西南联大部分教授合影:左起为周培源、梁思成、陈岱孙、林徽因、金岳霖、吴有训。
闻一多的课受学生欢迎,国学大师陈寅恪的课可是连教授都要争着听,因此他也被尊称为“教授的教授”。在联大,陈寅恪每学年都开两个课程,一是文学课程,二是史学课程。上课的时候陈寅恪书往桌上一摊,基本不看,便历历如数家珍,张口就是引用古书原话,没有任何教学大纲,完全是自由发挥。由于讲的内容太专业,引用的古诗学生们多没读过,围观的人多,听懂的人少。因此陈寅恪喜欢在家里指导三四位天资聪颖的学生,在这几个小时里,他会侃侃而谈。
陈寅恪曾经说过,“我要请的人,要带的徒弟都要有自由思想,独立精神。不是这样,便不是我的学生”,可见大师讲课形式虽自由,对学生素质的要求却是格外的高。
陈寅恪
另一位文学院的大神,当数先后历任外语系、历史系、汉语言文学系教授的“中国比较文学之父”吴宓。
吴宓对《红楼梦》研究造诣极深,据说凡听其红学演讲之人,无不屏息凝神,如醉似痴。他能一人将林、王、薛、贾演得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直叫人慨叹“那不是听报告,简直是看演出。”
为了一睹教授“主演”的《红楼梦》,联大教室总是挤得水泄不通,吴宓一看下面有女生还站着,就放下手杖,到别的教室去搬椅子。一些男同学就也赶紧跟着搬来椅子,等到各位“宝姐姐”、“林妹妹”都坐下了,吴宓才开始讲课。
吴宓
在西南联大,刘文典当属极有个性的一位。有一次课他上了半个小时就结束了,说:“今天提前下课,改在下星期三晚饭后七点上课”。原来那个星期三是阴历五月十五,他是要在皓月下讲《月赋》。到星期三,校园里摆了一圈座位,刘文典坐在中间,当着一轮皓月大讲其《月赋》,生动形象,见解精辟,让听者沉醉其中,不知往返。
有一次在课堂上学生问刘文典:“怎样才能把文章写好?”刘文典回答说只要注意“观世音菩萨”就行了。众学生不解,他加以解释说:“‘观’是要多多观察生活;‘世’是要明白社会上的人情世故;‘音’是文章要讲音韵;‘菩萨’是要有救苦救难、为广大人民服务的菩萨心肠。”
在联大时,刘文典完成《庄子补正》一书,并于1939年出版。该书立论严谨,学风扎实深厚,连一向不肯轻易誉人的陈寅恪也作序赞曰:“先生之作,可为天下之慎也。”此书不仅在当时、就是现在,这本书仍具有很大影响力,是研究庄子参考书目中之第一。
刘文典宣称:“古今真懂庄子者,两个半人而己,第一个是庄子本人,第二个就是我刘某人,半个人就不好说了”。
他连搞新文学的沈从文都看不起,评沈从文升教授时他就说:“在西南联大,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应该拿四百块钱,我该拿四十块钱,朱自清可拿四块钱。可我不会给沈从文四毛钱。沈从文都要当教授了,那我是什么?那我岂不成了太上教授了吗?”恃才自傲,狷介无比,无人能与之相匹。
在联大“跑警报”时,大家躲避日军飞机袭击纷纷奔逃。搀扶陈寅恪先生出来的刘文典正好撞见沈从文经过,刘文典大怒道:“陈寅恪跑是为了保存国粹,我跑是为了保存《庄子》;学生们跑是为了保存文化火种,可你这个该死的,什么用都没有,跟着跑什么跑啊!”
当年在安徽时,他怼过蒋介石,在大学又怼了同事,足见刘文典个性特异风骨强硬。但在治学上,他是十分严谨的,学术研究以校勘学、版本目录学、唐代文学史方面造诣颇深。
另外,刘文典性情枯涩,除了读书治学,他只爱好一口云腿(云南火腿)一口云烟(云南烟土),人称“二云居士”。云烟是九一八事变之后,他那在辅仁大学念书的儿子也参加学生运动,后来失去了生命,刘文典大恸哭,自此沾上了烟土,即是如此,他仍在吞云吐雾之余继续用劲。
联大北归后,别人都回清华北大了,只有刘文典留在了云南。解放后,刘文典年事渐高,云南大学为了让他集中精力进行学术研究,一度没排他的课,但他坚持要上课,并声色俱厉地说:“教授怎能不教书?不教书就是失职!”同时,人们对刘文典这一口“云烟之癖”异常宽容。后来响应党的号召,他也终得摔掉大烟枪,最后终老于云南。
在民国这个风云聚会、时代巨变、跌宕起伏的时期,各色文人、学者、思想家可谓人才辈出。难得的是,他们中的一大批人,都被西南联大博大的胸怀兼收并蓄地收归麾下了。
南开、清华、北大三校校长。从左至右:张伯苓、梅贻琦、蒋梦麟
西南联大的毕业证书。
联大对学生功课的审核非常严苛:每一个学分都必须严格修到位,如果不及格,就要从头重修。校长还规定:文法学院学生,至少必修一门自然科学。所有的学生,都必修中国通史、西洋通史、大一国文和大一英文。可以想象,要想拿到这张毕业证,得付出多大代价。这应该又是自由之下的严苛了。
为了支持抗日,西南联大很多学生报名上前线抗日。图为西南联大欢送从军抗日的同学。
前世不知你我,今生难问西东。
小wei在西南联大门前为wei读《昆明往事》系列节目作结,感谢各位收听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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